水一气喝了小半盏,心里总算是舒畅了起来。然而,就是二门到蓼香院这一会儿走路的功夫,她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直到外间传来了说话声,她的脸色才霁和了下来。
“老太太,我回来了。”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听在朱氏耳中却犹如天籁之音。她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伸手把陈澜拉起按在炕上旁边坐下,又端详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这才说道:“想来是入宫的时候淋着了雨,所以才在郡主那儿换了这一身?真是苦了你了,今天那雨下得最大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你进宫那会儿,直拖到这么晚了才回来。”
“娘留我在宜春馆坐了一会儿,就去了长乐宫看周王殿下,又赶在宫城下钥前出来,再耽搁了一会儿就这时候了,也忘了派人知会您一声。”陈澜解释了两句,见郑妈妈已经领着绿萼玉芍退下了,而陈衍则是坐在炕上对面眼神炯炯地盯着自己瞧,她便长话短说道,“秦太夫人今天应当已经听进去了我的话,再加上小四那边的进展,晋王只要还有一点脑子,就应当不会再听人蛊惑撇下王妃,所以这件事算是办成了。”
朱氏就只有韩国公夫人陈氏这一个女儿,因而对于外孙晋王妃张惠蘅和世子张炤姐弟俩,她心里最是记挂。每每想起晋王妃如今的遭遇,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