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捂着脸支撑着站起身来,一下子扯翻了旁边那张高脚几子,那个官窑粉瓷花瓶也随之跌落在地,重重砸了个粉碎。
“我是蠢我不计名分地跟着你,不分日夜地为你谋划,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左一个通房右一个侍妾地收在房里,我说过你半个字?左一笔钱右一个女人的送出去,我说过你半个字?汐儿的婚事要不是你在旁边打岔,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陈瑛被那花瓶摔碎的咣当声震得惊醒过来,可一听到这连番质问,他心头刚刚压下去几分的怒火一下子又猛地窜了起来,见罗姨娘冲上来要扭打,他立时不耐烦地一拨一推,一下子把人撂在了那张架子床上,随即冷冷地看了一眼屋子里那几个目瞪口呆的丫头。
“呆在这儿干什么?全都给我滚要是谁出去嚼舌头,我饶不了她”
一声怒喝之下,几个丫头这才惊醒了过来,一个个跌跌撞撞争先恐后出了屋子。直到人都走了,陈瑛方才一个箭步抢到了床边,一把抓住了挣扎着要起身的罗姨娘的领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待罗姨娘说话,陈瑛便凶狠地低吼道,“我还不曾质问你连个气都不通一声就决定汐儿的婚事,你还敢把从前的帐翻出来?你是疯了还是痴了傻了,襄阳伯那个空头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