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尽管他并不是第一次来,但从前几乎不是奉旨就是办事,此时此刻,打量着面前虽然苍老,但却精神翌铩的朱氏,他不禁想起了第一回进这院子这屋子的情形。
那会儿,他瞥见了东屋门帘后头的那双绣鞋……如今想来,朱氏对陈澜这个孙女是信赖得无以复加,那会儿应当就是她才对……也许,这就是缘分?
这大好的日子,陈玖和陈瑛自然也都是呆在这暴香院的正房明间中。朱氏和杨进周说了一会儿话”陈瑛就使人出去看了弄铜壶滴漏,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他便笑道:“时辰到了,差不多该发轿了吧?”
朱氏斜睨了陈漠一眼,见他旁边的陈玖只坐着不说话,那满心的欢喜顿时添上了几许阴霾。她招手示意杨进周过来,端详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往后,我就把澜儿托付给你了!”
“老太太请放心!”
短短的对答之后,朱氏自是派人去翠柳居迎了陈澜出来行礼拜别。朱氏辈高,陈瑛位尊,两人自是便占了女方长辈的位子。尽管是百多年来用惯的那几句告诫俗语,但对于底下戴着红盖头四拜辞别的陈澜来说,陈贼的那肃重话语中总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而朱氏的声音里却多了几分感伤的情绪。
当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