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从前汝宁伯家杨珪在袭爵时备了厚礼请阳宁候太夫人朱氏指点迷津,但两家从前往来并不太多,还是后来汝宁伯夫人想为世子杨艾聘陈氏女为妻,这才有了走动,后来又成了真正的姻亲。可作为陈澜来说,位于金城汝宁伯胡同的汝宁伯府她还是第一次来,而且如果不是新婚之后必须要见南方的亲戚,她甚至根本不愿意踏入这儿半步。
此时此刻,随着杨进周入内,她便敏锐地察觉到,这座府邸不比常常修缮的阳宁候府,尽管最外头的门面还光鲜,但哪怕是如今的中路正宅,也已经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颓败来。青石甬道上有不少断裂的地方,厢房屋炎妍夏日胭脂の红尘顶上的瓦片瞧着有些参差不齐的景象,而从引路的那位妈妈刻意挺直腰杆,左一个咱们汝宁伯府右一个咱们太夫人如何如何,又是炫耀往来的那些人家,又是炫耀家中少爷们如何争气,她更是感到了一股底气不足的迹象。
怪不得朱氏曾经评价说,汝宁伯家如今不过是二流勋贵!
陈澜原以为如今总当是在正堂见长辈,谁料引路的妈妈竟是过其门而不入,径直带她从旁边的门继续往里头直走。这时候,她不禁用征询的目光看了一眼杨进周。
“汝宁伯府的正堂名曰奉殊,是早年太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