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最里头他的屋子里,眼见夏太监坐下,他才立时一个眼色把跟着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又赔笑弯下了腰。
“干爹,莫非这一趟是万岁爷的差遣……”
“知道就好……”见金太监一愣之下立时站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了比刚刚更要恭敬十分的表情,他便开口说道,“你管着这酒醋局外厂有三年了吧?虽说都是从户部和内府所辖的那些库房*中调拨米面粮食等等,但想来各处想往你手面上塞钱的也不少,尤其是每年前往通州那边接漕粮的时候……”
这当口,金太监已经是额头冷汗滚滚。他过手的都走进贡宫里的食货要想捞钱很简单,可他的前任一个个几乎都倒在这个位子上,他虽也有雁过拔毛,但却极其有分寸可怕就怕这个分寸惹恼了上头。想到这里,他几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干爹,您是知道儿子的,儿子没那胆子”决计不得………”
“你的胆子咱家知道,所以咱家只问你,通州运河边上那些邸店的勾当,你可清楚……”
金太监顿时愣住了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干爹,运河边上的邸店至少有好几百,这里头的水深着呢您究竟问的是哪一茬”我明白了也好细说……”
“就是汝宁伯府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