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消除一切旧日的影响。她正思量间,就只听外间一声万岁爷到顺德左门了。当此一刻,她立时把那些想头抛在了脑后,立时起身整了整衣裳,冲陈澜略一点头就走出了门。
见一应人等几乎都迎了出去,只有一个宫女仍留下陪着自己,陈澜不禁放松了一下心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天子了,从前的诚惶诚恐仍在,但更多的则是深入的思量。就比如她刚刚对皇贵妃说的话,豪门世家存留至今,能否有话事权的根本,只在四个字——后继有人。一个家里哪怕不能代代出人才,隔几代也总得出一个英杰才行。
等候本ω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听到外间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只这声音显然不是冲着这方向,须臾就又安静了下来。等待的时光异常漫长,她沉住气坐在那儿,也不碰茶盏,也没有任何人可供说话,足足等候了约摸两刻钟,就只听外间赫然是传膳了。算算时辰也该是晚饭时候,她心中暗自苦笑,只背后还守着那样一个宫女,她也只得依旧稳稳当当坐着。
片刻功夫,她就听到背后那厚厚的门帘仿佛被人打了起来,一阵温暖的风顺着那缺口一股脑儿冲了进来。一个捧着条盘的小太监乖巧地上来行了个礼,她正要说话,对方却抢在了前头:“县主,成公公说,撤下的膳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