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红螺说杨进周直接把来访的四位本家叔伯挡在了外头,陈澜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尽管只是新婚夫妻,可她和杨进周的相识却远远在此之前,在错综复杂的局势面前,他的直截了当大开大阖看似鲁莽,可也不失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果然,就在她手中的那副暖额才锁了一小半的边时,杨进周就回来了。见他低下头好奇地打量她手中的活计,她便主动解释道:“今年的天气格外冷,这是给母亲预备的。虽说外出的时候能用招鼠卧兔儿,可在家里顶着那东西却累赘。从前我也常给家里老太太缝制这个,最是保暖。而且母亲不喜欢那些珠玉之类的装饰,绣些huā样,中间用金线勾一勾就成了……”
“一整天又是家务,又是外头的事情,针线活少做些也不打紧,我和娘都不是挑剔的人,你可小心熬坏了眼睛。”杨进周说了一句,见陈澜但笑不语,只是把手中没做完的针线收好了放到一旁的箩筐中,随即冲着丫头们打了个手势,他便上炕坐了,沉吟片刻就开口说,“你可还记得,那一回我在通州半道上遇见你、四弟和罗世子的事?刚刚在门前那些闹事的人里头,正巧给我抓着了一个当时在场的打手,问出了一些事情……”
那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陈澜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