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他终于提笔开始写回文。然而,那宽大的小笺纸上,他却只写了力透纸背的四个字。待字干透之后,他折好之后放入信封封口,才盖好了一方少有外人得知的私章,又将桌上的两张纸丢在了屋子里的炭盆中,外间就传来了小厮的轻唤。
“大人,二门已经关上了,可要知会里头夫人一声……”
“不用惊动里头!”杨进周不容置疑地吩咐了一句,随即唤了他进来”“他们三个如何?”
“信叔亲自瞧过了,都是外伤,最重的那个左胳膊上挨了一刀,再差一些就伤了筋脉,只如今已经止了血。那信使和另一个护卫大约都是从马上跌下来时受的伤,但多半是淤青扭伤挫伤,并没有大碍。大人,宜园到咱们镜园也就走过银键桥,再绕羊房胡同,这一带都是豪宅官邸,怎会有这样闻所未闻的案子?”
杨进周却没有回答,只是捏着信站起身来:“事情如何,回头自然能有个水落石出。你带我去瞧一瞧他们……记得,让前头众人不要声张,谁泄露了消息,家法行事!夫人那里也暂且瞒着!”
在他出屋子之前,炭盆中的火已经将那两张小笺纸吞噬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灰黑的烟烬。
只不过,那上头的每一字每一句他却记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