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陈衍又熟门熟路准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一回,小家伙的脸却是黑得和谁欠了他三百两似的。
“又怎么了?”如今已经习惯了小弟的消息灵通,因而陈澜坐下来之后就笑道,“是谁惹了你了?”
陈衍一句话都没说,见红螺捧上茶来,他就一手接了过来,呷了一口试了温度正好,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痛喝了一气,随即随手把茶盏搁到了一旁的炕桌上,闷声说道:“姐你还真是说对了!就因为二婶那冒冒失失的举动,御史弹劾咱们阳宁侯府治家不严背信弃义,弹劾姐夫和你不敬长辈。还有人借着那桩沸沸扬扬的案,弹劾杜老当值时不得上命深夜出宫门私会官员,弹劾罗师兄交接三教九流,至于我……这前头捎带上了家里老太太、姐夫和你,还有杜老罗师兄,和犯上我有什么区别!”
早在上午郑妈妈上镜园报信时,陈澜就预料到,事情极有可能展到眼下的局势。因而,见陈衍那气急败坏的样,再想起早上郑妈妈的心急火燎,情知家中祖母朱氏恐怕也多半会惆然不乐,她便微微笑了笑,突然屈起中指在陈衍光洁的脑门上轻轻一弹。
“姐,都说我不是小孩乎乎!”
见陈衍捂着脑门退开些许,陈澜便挑了挑眉道:“既然说长大了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