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之后,突然话锋一转。
“我是晚辈,若是成了族长,这些事务少不得便要请大伯母和三弟妹多多提点,绝不敢专断独行。须知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这杨氏一族是大家的,所谓族长,则是要全族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他接下来又许了好一番愿,到最后才笑容可掬地冲着江氏这边一躬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还请大伯母训示。”
江氏年轻时外柔内刚,但在宣府多年,往来的都是军官的妻女,那表面的一层柔也几乎被磨光了,既是极其反感这样的虚伪示好,此时就索性眉头一挑:“你刚刚许愿不少,却不曾说凭什么让杨门复起,凭什么让族中人才辈出,我还有什么好训示的?”
眼见那杨苗被问得哑口无言,其子张了张口仿佛预备也加进来帮腔,陈澜立时抢过话头,因看着杨珞道:“十一叔,你可是最后一个了。”
相比装腔作势的杨瑾,大话满篇的杨苗,杨珞站起身来,只是团团一揖,随即便沉声说道:“杨家到了如今,已经不是什么水深火热,而是在悬崖边上诸位揪着已经军流的二哥,可也该得想想,这些年咱们犯过多少把柄捏在别人手里,家里的子弟们又有谁是凭能耐考上了科举,亦或是不靠恩荫在军中混了个前程?小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