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年下来,达官显贵大多约宏俗成地把宇邸安在西城,而商贾则是因崇文门的水路便利杂居东城,久而久之,宣武门大街和崇文门大街就呈现出了不一样的景象。一边是运送货物的大车川流不息,一边是各式各样的车马轿子争奇斗艳,就连牵着个小毛驴的瘦老汉兴许也是个致仕的三品官,由是在这条大街上,等闲无人敢打马飞奔。
但这会儿,竟是赫然有这么一辆马车和几骑人风驰电掣地飞奔而来。沿路的行人全都忙不迭往旁边躲避,饶是如此,仍有闪避不及的人或跌倒或被撞开,一时间大呼小叫不断。众多人恼将上来破口大骂,而那驾车的车夫仿佛这时候才如梦初醒一般,声音颤抖地高声叫道:“让开,快让开,这马,这马惊了!”
车内的陈澜好容易挺清楚了外头咋咋呼呼的嚷嚷,一时间完全懵了。结实的车厢木板在少有的高速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面哪怕她紧紧拉住了一旁的扶手,也难以抵消那种强烈的颠簸感。狂风似乎从车门和卷帘的每一个缝隙拼命地往车厢里头钻,只顷刻间,恐惧和寒冷就让她的脸呈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苍白。
“抓紧,别松手!”
一旁突然传来的提醒让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侧头发现江氏嘴抿得紧紧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