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出现了一丝雾气。见他如此光景,陈澜自是连忙蹲下身来笑吟吟地说,“哎呀,男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不争气?这又不是你说的,是我猜出来的,就算你爷爷知道,也绝对不会生你气的。再说,我们和你爷爷可还有亲,论理你该叫我一声……叫我一声姑姑。”
骏儿有些茫然地看着陈澜,又偷瞥了一眼江氏,随即迟迟疑疑地说:“真的吗?”
江氏这会儿也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当然是真的,你可以叫我婆婆。”
在好一阵的沉默之后,骏儿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婆婆,姑姑,你们救救爷爷……大和尚对我说,要我学着自己照顾自己,说是爷爷也许没法再照顾我了呜呜呜,我害怕,我要爷爷,我要爷爷”
听着这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声,陈澜忍不住伸手抱着这孩,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直到良久哄得孩不再哭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那叫孩在每天那个时候弹一刻钟琴,便是毕先生的谋划之一了?想来是事先得知了她和杨进周要来扬州的消息,故而先把孙送到了这远离城里的大明寺。而这段时日,想来城中权贵富人巴结京城来人还来不及,大多不会在这又非初一又非十五的时候到大明寺中来。唯一有可能过来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