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平江伯方翰来访,江氏借口大病初禽并未出见,但今日南京守备许阳登门致谢,江氏心里颇有纳闷,再加上许阳在辽东时,曾经立下了不少边功,因而她思付着便让庄妈妈服侍着换了见客的大衣裳。这会儿在前头的厅堂里头见了客,见年近五旬的许阳腰杆笔直精神奕奕,看不出丝毫的老态疲态,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英年早逝的丈夫来。
“说起来,我当初和杨琦贤弟还曾经共事过,只没多久就调任辽东,一晃就是二十几年。当年那一连串事情发生的时候,同僚部属乃至于几位老将军,都曾经起意争辩一二,我那时候联署的时候也因义愤附之膜尾,可终究那联名上奏却被杨兄拦了下来。不过是御史参奏,然后是一个不明事理的老子落井下石,这就轻轻巧巧扳倒了一个战功不少的将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阳又讥诮地笑了一声:“当时我不明白,可如今却已经明白了过来。对于那些朝廷中的文官大佬而言”边将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这个不行还有那个”要紧的是不要越权,不要专断,如此他们就可以放心了!我在辽东,他们担心我和镇东侯有所勾连,所以军器棉袄全都是按着数目克扣,却不想想着路上的损耗。如今我到了江南,手头就那么大猫小猫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