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从前在奴儿干都司,真真正正是镇东侯的臂膀,如令人在京城养病,镇东侯和将士亲朋都不在身边,有些难处自也难免……
“多谢杨夫人体恤,多谢杨夫人体恤!…”
留着叶妈妈又说了一阵子话,陈澜随即又叫了云姑姑进来,将礼单子递了过去,示意预备一份回礼。等人一走,陈澜坐在这偌大的屋子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想来如镇东侯夫人那般精明强干,甚至为此忽视了儿子的人物,如今不得不到京城养病,而且连儿子的婚事都没法自主,那种惶然等闲决计是不足为外人道。可镇东侯夫人却为了此事来求她这个晚辈,足可见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关键时刻,她也知道太子那边指望不上……。”
陈澜喃喃自语了一声,突然顿住了,停在那里思量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苦笑了一声,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邮虽说东宫已定,可还真是少才这样的太子。说是亲近人不少,势力也不小,但真正却是个空壳子。而且坐上了那样的高位,就更不能结党争权,否则便是下头的活靶子——也许,晋王及其党羽在立储时隐忍退缩,想的不外乎是把人捧高了再摔下来。
戌时许,之前睡了过去的江氏终于是醒了,精神也比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