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芸儿撅着嘴不情不愿地退出了门,她看着陈滟说道:“以苏仪的性,既然不管不顾连那种话都说出来了,应当接下来还有下文吧?”
滟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一字一句地说,“他还对我说,别以为你三姐封了海宁县主,夫婿又是飞黄腾达,就能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如今在顺天府是爹不疼娘不爱,但只要他还是推官,阳宁侯府那桩案他就不会轻易撤手。何况,武陵伯府已经过问了,他有的是法让那桩案闹到御前。人证你们阳宁侯府想灭口容易得很。但物证却不是你们想毁就毁的。要是你三姐想息事宁人”就来求我!”
连珠炮似的说完这一连串话,陈滟不禁精疲力竭,顺势就在陈澜面前的小杌上坐了,用双手使劲搓了搓面孔,这顽然说道:“三姐姐,该带的话我已经都带到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全都在你。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
久久没等到陈澜的回音,她不禁抬头一瞧,却发现陈澜面色玟丝不动,只是斜倚在暖榻的靠垫上,那目光中隐隐流露出让她有些心悸的东西。好一阵,她试探着又叫了一声,结果,一只手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回去吧,替我捎带一句话给他。”陈滟立时坐直了身”可是,听到耳中的下一句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