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请太医自然是稳妥的,但这耽误的时间却不在少数;至于去医馆”光天化日能够遇到刺客,医馆里头再有点万一可怎么好?出了这样的大事,他们畏罪也很自然,可刚刚那样的架势,就算这几个身经百战的亲随都跟着,父亲就真的能逃过那样雷霆万钧的攻势?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街道拐角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不多时,一大队军士匆匆跑了过来。一瞬间,几个亲随就将布兜上的阳宁侯陈瑛簇拥在了当中,一个个手按刀柄满脸戒备,而陈汉立时疾步挡在了前头。
“什么人?”,“西城兵马司!怎么回事,怎会有人当街动用弓弩……”
那个领头的总旗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陈汉身上沾染的血迹,而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了那一身服色的料,再一看那边几个亲随的戒备架势,他只觉头皮麻,心中不禁暗自叫苦。
他在西城兵马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只是当街斗殴,无论是平民还是权贵,料理起来总有前例可循,可当街动用了严格管制的弓弩,而且伤的似乎是权贵,这性质就大不相同了。那可是行刺!追究下来别说是他这西城兵马司一个小小的总旗,就是上头的兵马指挥副指挥,乃至于宛平县衙和上头的顺天府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