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还特意让人捎带了一份贺礼,陈澜心中轻叹。觉察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的肩,她回头看了杨进周一眼,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夫妻多年,杨进周自然不用说也知道她的心意,遂开口说道:“据说襄阳伯回来之后,因已故阳宁侯的事,他那些亲戚仍然很不消停。我想出面治一治,先和夏公公打个招呼。”
“尽管治尽管治!”夏太监笑呵呵地一摆手,无所谓似的说,“那些打秋风的穷亲戚咱家最是瞧不上了,是该有人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要说襄阳伯什么都好,就是老实。分明在倭国吃了不少苦头,在皇上面前却偏是不叫苦不叫累,幸好皇上明眼,*取他这一点!”
“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福分。五妹妹若是配了心思太过灵动的人,兴许反而害了她。”夏太监不是外人,陈澜也就没有拐弯抹角,见夏太监亦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她就笑道,“夏公公去南京之前,不妨到镜园再来坐坐,我和叔全备一桌酒给你践行。”
这年头都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夏太监很是明白,自己一说出告老的话来,也就算是彻底告别了中枢圈子,那些往日苍蝇般叮上来的人如今都得作鸟兽散。因而,陈澜竟说置酒送行,他只觉得心中异常熨帖。
“那敢情好,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