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宋妈妈,答了一句后吃她眼睛一瞪,一时间吓得一哆嗦。此时此刻,却是一旁的芳草解释道:“大小姐昨晚上没睡好,早饭勉强吃了几口东西,晗姑娘陪着散了一会儿步,大小姐突然有了些困意,所以就回房去歇了,这会儿晗姑娘正在一旁陪着呢!”
“大小姐的事情,要你多嘴!”
宋妈妈对芳草更没有好声气,正要再呵斥,她旁边那个身着青色比甲的妈妈却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即才和颜悦色地说:“表小姐自小多病,如今又没了母亲,精神不济也不足为奇。既如此,不要惊动了人起来,我们进去看一眼就是了,请安便等表小姐醒了再说吧。”
见芳草默不作声地疾步退到西次间门口,低着头双手打起了门帘,宋妈妈虽是满肚子的恼火,可见一旁另两个丫头俱是低头垂手而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等到进了西次间,她就看到坐在床前踏板上大扇子的碧茵头一点一点仿佛快睡着了,而章晗则是坐在床头的锦墩上,斜靠着床架子,嘴里轻轻吟诵着文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慢悠悠的读书声传入众人耳中,哪怕宋妈妈最恨的便是章晗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