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面色竟是异常霁和了下来:“想当初娘就对我说过,妹夫是个书呆子,在翰林院修修书也就罢了,当地方官却是难为了他,没想到这许多年也没太大长进。”
张琪闻言大愕,虽则她对张昌邕这么个当爹爹的也没多少好感,可行前张昌邕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若是在顾家人面前,尤其是顾淑妃面前时,多多提及自己的好处。现如今章晗不过随口似的一句话,顾淑妃竟曲解成了这个样子,这不是弄巧成拙?她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却发现章晗的眼眸异常幽深,愣了一愣便垂下头来。
摇头叹息了一句后,顾淑妃又苦笑道:“他一直在归德府,妹妹一个地地道道的南人,跟着他在黄河边上,也苦了她了。想来也是实在过不惯北边的日子,方才求娘家给他调一个京官,可这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章晗知道,自己能够暂且离开张昌邕的魔爪到京城来,就是因为张昌邕看重前程更胜过美色。倘若她真的助他成功回京,母亲和弟弟是否能摆脱钳制尚且不知,她的利用价值却也已经到头了,因而刚刚只能豁出去赌一赌,隐晦地表示张昌邕不擅长民政。然而,顾淑妃竟顺口接了上来,她不料想自己竟阴差阳错猜对了这位贵人的心意,心中惊喜之余,不免更琢磨起了顾淑妃的心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