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听到皇帝召了淄王和张茹过去跪在榻前,淡淡地对淄王吩咐古今通集库的事情暂且放下,让他和张茹预备就藩事宜,她一时呆了一呆,侧头去看陈善昭的时候,却发现他几乎同时看了过来。
皇帝为何要在这种快过年的腊月里让淄王就藩?
夫妻两个本就是心有灵犀,此时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难言的惊悸,收回目光之后立时双双低下了头。好在此刻皇帝的目光被陈榕和张茹遮挡了,却再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而陈榕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忍不住开口说道:“父皇,这眼看就快过年了,您这身体如今不好,儿臣既然在京城,自然当尽孝膝下……”
“孝有大孝小孝,山东乃要紧之地,此前并无藩王坐镇,你如今就藩,便为国之屏障,却是比在朕榻前侍奉汤药的强!”皇帝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驳回了淄王的话,见其一时讷讷无语,他方才缓缓说道,“你去后头长宁宫见一见你母妃,回去就预备上路吧。”
淄王闻言又是一愣:“父皇,如今其他弟弟和侄儿们还在宫中……”
“朕既然死不了,自然立时让他们各自回去!”
此话一出,不论是陈善昭和章晗,还是陈善睿,都深深舒了一口气。然而,外头却在这当口再次传来了李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