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被褥和衣裳,一直都是浣衣局专人洗的,从年前开始,用的熏香成分便在一点一点慢慢改动。父皇最初应该不会感觉到,但这种东西用久了,自然而然便能让人筋骨软麻喜静不喜动。而父皇想来喜饮浓茶,不爱明前却爱雨前,那些贡茶都是方氏的茶行搜罗上来的,加了些温和无害能让茶味更醇厚的料,但那些茶和熏的香混合在一起,作用更会剧烈数倍。”
听着太子语气平静地说着是如何算计自己这个父亲。皇帝的神情越来越冷。但身子却偏偏几乎不能挪动半分。驰骋疆场半辈子的他,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曾经无数人称赞温文仁善的儿子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当然,这些都是小道。韩国公余孽的叛逆以及后来那些举动,方才是在父皇你背后使劲推了一把的最关键手段。儿臣真的不知道,韩国公舒全当初竟然那样愚蠢,竟然妄图用那样一个秘密来要挟父皇你宽赦他。父皇连元配和儿子都可以逼死,怎么会中了他的计?只可笑那些人居然还会孜孜不倦只求翻案,我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血字奏折也好。登闻鼓鸣冤也好……哦,刑场呼喝的那一次,真的和儿臣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应该是陈善聪那死胖子支使人所为。当然,儿臣也中了陈善聪的圈套,改元一事如果所料不差,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