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是不会轻易南下的,毕竟,京城中尚有生死未卜的天子,而且天子在宫中情形如何全然不知,心意也并不明朗,赵藩冒不起这个风险。也就是说,哪怕陈善昭再思念妻子,也必须承担这苦痛的分离,甚至兴许还要承担那一天那血淋淋的噩耗。
她忍不住又把儿子抱紧了些,极其无力地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也说过,她那么多劫难都熬过来了,如今必然安然无恙。说不定你哪天睁开眼睛,她就出现在你面前呢……”
尽管母亲不停地找着各种话来安慰自己,但陈善昭却沉默了下来。妻子的脾气他清楚得很,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绝不会求助别人,想当初身在顾家的时候便是如此,何尝拿事情来求他帮忙?更不要说章晗不通武艺,必然会觉得自己连累别人,更加不会贸贸然北归了。他当初喜欢的就是她的坚韧和机敏,可现如今却是这一点使他们就这么硬生生分离两地!
“王妃,世子爷,京师急报!”
陈善昭深深吸了一口气,立时松开了手。见赵王妃亦是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须臾便恢复了一个端庄王妃该有的仪态,他方才沉声喝道:“进来!”
随着两个亲卫架着一个累得几乎瘫倒的信使进来,那信使来不及站稳行礼,就哆嗦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