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虽年轻,但这些天郁气内积,一直未曾请脉服药,所以伤了肝肺,之前在文华殿上方才会吐血。虽只是第一次,但若不能去了病根,日后却会留下隐患,不利于……”
“不利于什么,危言耸听,你给孤滚出去!”
太子声色俱厉地质问了一句,见那御医嗫嚅着只不敢往下说。他顿时更是恼火。索性把人赶了出去,就这么倚在床上,呼吸却是粗重了下来。想到从前自己极好的身体底子,想到自己苦苦隐忍多年眼看着曙光在即,想到自己那些还小的儿女……他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知不觉落在了案头堆积的那些奏折上。
就这么几天。京官之中官位较低的官员也纷纷附和上书,除了请求追尊已故吴贵妃为皇后,而且还请皇帝传位训政!倘若没有他先前吐出的那一口血,还有这御医的支支吾吾也就罢了。他可以将这些先撂在一边,可此人所言和先前几个御医的欲言又止一样,给了他很不好的预感。
太医院他从多年前就开始着意笼络了,先是由方家通过地方官一个个往里头安插人,然后是自己当年请脉时明里暗里塞银子,却从来不探问皇帝身体,到了他当上太子。又在去年末今年初的时候,这把好钢才用到了刀刃上!他并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