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间把这样的罪名压了下来,唐千户不禁遽然色变。见张茹身边的仆妇丫头都是满脸的怒火,后头淄王府那些家将亦是义愤填膺,他一时心里委实决断不下。
然而,一想到陈善睿昔日领着他们屡战屡胜,如今在京城还没过上几个舒心日子,就被这样当头泼了一盆脏水,在家里还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在外头对他们这些旧部借酒消愁,如今整个京城众说纷纭,陈善睿名声几近不保,这都是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思忖横竖都是奉旨行事,他最后便把心一横道:“王妃恕罪。卑职只是奉旨行事。还请王妃回房吧!”
张茹的脸色顿时变成了冰雪一般的白色。看着这态度看似恭谦,却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军官,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么铿锵说道:“好,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这么说。那么本王妃便在这门里头等,等着何时有明旨下来,再去宣人请御医!来人,落轿。就在这儿等!”
尽管那唐千户口中说得强硬,然而,眼见张茹真的吩咐就在门内落下轿子,淄王府大门洞开,她则是就这么坐在轿子当中,在二月末仍有些寒冷的天气中,那张脸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他心中不知不觉生出了几分畏怯和不安。尽管他几次三番强行将其压了下去,告诉自己是奉了旨意来这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