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显然已经猜到了,陈善昭便哂然一笑道:“还有一种自然是论功行赏之前,先追究他私调兀良哈兵马的罪责!且假降之事关乎重大,身为朝廷大将怎可折辱朝廷威名,总而言之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什么好话。”
父亲不但在虏寇兵锋下保全了城池,而且还建下了大功。章晗对于那些狗吠一般的诽谤也懒得恼怒了,只是嗤之以鼻地轻哼了一声:“不是纸上谈兵之辈,就是诽谤勋戚为自己搏声名的腐儒,我倒不在乎他们。”说到这里,她方才收起了讥嘲和愠怒,目光熠熠地问道。“可有言语涉及到你么?”
这才是他的妻子,看到了他这个东宫如今风光之后的隐忧!
“自然是有的。”陈善昭接过单妈妈亲自送来的茶,冲着这位亲若母亲的保母微微颔首,这才淡淡地说道,“外戚掌兵权,历朝历代都是忌讳,自然有的是人找机会在父皇面前建言。只是他们有张良计,我亦有过墙梯。即便没有东宫詹事府,但我却有那些身在低位志存高远的臂助!”
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了路宽的声音:“太子殿下,皇上召见!”
闻听此言,陈善昭便笑看了章晗一眼,起身之际突然凑到章晗面前,竟是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