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等显然有违规矩的事他不敢再看,慌忙蹑手蹑脚退了出去。而看着他出屋子,章晗思忖片刻,最终还是打开奏本匆匆扫了一眼。见那奏事的人文采寻常,偏偏每一件事都说得仿若亲见,什么令王府总管交接三教九流,阴蓄亡命,托以腹心,笼络河南都司官员……最要命的却是一条交连邪教,她不禁大为惊悸,好一会儿方才看着陈善昭道:“殿下,不知山西行都司告急的奏本可能让妾身瞧瞧?”
“你看吧。”陈善昭随手把那一份奏本丢在桌子上,见章晗拿起看了,他方才垂下眼睑说道,“父皇素来对诸藩防范之心深重,只看除却三弟,二弟四弟都不曾就藩,就已经能看出他的心思来。如此奏折应该不止是送了京城一处,倘若行在也有,只怕父皇必然要兴师动众追查下去了!”
“笔迹虽不同,但这两个奏本却有些相近之处,那就是全都仿佛有人在代王周王身边似的,一桩桩一件件宛若亲见。”章晗将这两份奏本整整齐齐地摞在了案头,这才看着陈善昭说道,“如此大事不是殿下能够决断的,只能悉听上裁。只是我前几天才见过安阳郡主,傲气果然傲气些,却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倘若真的她父亲做出了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是可惜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