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滕青被杀就有陈善昭的手笔,他那个老喜欢标榜光风霁月的大哥对这种密探深恶痛绝也不奇怪。而杜中此人在打仗上头本事寻常,万一将来大哥登基必然落不得好,看好自己投靠效忠也是常理。固然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但正人君子也要,旁门左道的小人也要。否则何谈兼收并蓄?于是,他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最终挑了挑眉。
“那你刚刚危言耸听说了这么一堆,究竟是什么意思?要是你想挑唆我去夺什么兵权,那你趁早闭嘴滚蛋!”
“卑职怎敢怂恿殿下去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杜中知道自己刚刚的功夫总算还是没有白费,少不得笑呵呵地说道,“尽管如今京城诸门都加强了防戍,但必然不是谁都不能进出的。比如殿下要命人向行在的皇上禀报事情,难道那些守门的就敢拦?殿下只管将京城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禀报上去,皇上明君,必然有所决断。而若是太子殿下真的命人拦了燕王殿下往北边送信,那足可见确实有不轨之谋,届时焉知殿下就不能仿效当年的皇上,力挽狂澜?”
这力挽狂澜四个字说得重若千钧,尽管陈善睿在最初的一呆过后立时疾言厉色地呵斥杜中狂妄大胆,但接下来却略过了这个话题,只是研究了一下京城内外的布防情况。直到夜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