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皇上北巡在外,倘若代藩和周藩谋反是实,因而对皇上不利,到时候太子殿下挟正统大义名分,这天下就要换主人了!”杜中顿了一顿,这才循循善诱地说道,“还有一件事要教殿下得知……当初抱着孩子诬赖您的那件事,不是查到淄王线索就断了么?可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断过追查,结果您知道我查到了谁的身上?是周王!要知道,太子妃可就是地地道道归德府的人,那里和开封有多远?焉知周王如今这一番举动,不是太子殿下授意?若是万一皇上有任何闪失,那时候整个天下会是什么局面?”
尽管王凌在前事之后,多年再未对陈善睿劝谏过半个字,但陈善睿毕竟不是傻子,杜中一而再再而三每每在关键时刻来撩拨自己,有时候固然真的捎带来要紧消息,但有时候却也让他的判断失误。
因而此时此刻,面对这个被父皇留在京城,分明是用来监察京中上下的密探头子,他在审视了其好一会儿之后,突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杜中,我记得从前你不是我麾下的人,亲近及不上朱逢春他们几个。可就是朱逢春,也不曾像你这样一个劲给我出各种各样的主意。而且如果我没记错,上次我三哥请缨去北平,如今威震辽东,你似乎还说过他是莽夫,说过我大哥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