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是府里人没事告你的黑状,我回来的时候比老六好歹强些。他是铁板钉钉的造反,我是被庶子胁迫,所以昨日迎驾是我去的。太子殿下抽空和我说了两句话,这都是他说的!”见陈善睦一时瞠目结舌,周王便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如今不比当初。我的那些不甘不愿早就丢爪哇国去了,若是真有什么闪失,只要你和你弟弟保住了,那就好歹有个希望,你居然敢豁出去闹!那会儿太子妃和燕王妃是因为北边还有当时还是赵王的皇上当后盾,再加上废太子行事确实可疑,所以把太子燕王皇长孙都送出去了,这才敢破釜沉舟,可你闹起来的时候想过你的弟弟妹妹?”
尽管此前就已经被陈善昭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这会儿又被父亲劈头盖脸痛斥了一顿,陈善睦仍是忍不住满面羞惭。而一边前头始终没做声的陈瑄直到这时候方才轻声说道:“父王息怒,大哥已经知道错了。当初从宫里回来的时候,他就对我和五哥赔过了礼,说日后必然不会这么冲动。”
“你们也不劝劝他!”周王唉声叹气地在大腿上又拍了一巴掌,满脸忧色地说道,“纸里包不住火,要是皇上知道此事,再加上前事,会不会废了周藩都说不定。若也落得个编管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