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条,展开,递给袁晋鹏:“袁书记,本来想送到乡里去,听说你来了,就拿过来了。我不是来讨酒喝的。”
袁晋鹏接过纸条,大吃一惊,竟是一份“**申请书”。
周炳荣说:“袁书记,我的党龄比你的年龄都大,跟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吧。这几年,我老在寻思一个问题,国家怎么了,我们的党怎么了。我做这个村支书,一年的工资一千多块钱。为了完成财税上缴任务,去信用社贷款几万块钱。当然,我也知道你们当领导的贷款十几万、几十万。你说咋成这样了,私人贷款完成上解任务。你们国家干部还好点,我一个农民,今年当支部书记,明年还不知道干什么呢。贷款在我私人名下,拿什么还,还不了是不是要坐牢?去年我还被村里人打了一顿。就是因我带乡干部上门收上缴款,逼人家把祖传的几块现大洋交出来抵债。今年过完年,我儿子又被这些人找茬。这些人其实是逼我辞职啊!入党三十多年,我除了年年交党费,没得过什么好处。这几年当支部书记,又碰到最难的时候。看着村委会的两块牌子,我在想,这牌子还能挂多久啊?……”
周冬生打断周炳荣德的话:“炳荣,你喝醉了。怎么能这样想、这样说呢?”
周炳荣说:“冬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