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郭复周呢……。
电视的声音不小,但是他渐渐听不见了。
父亲被硕大的松树压在底下,身子下是一摊血,而且血还在父亲的腰上汩汩流出。他惊愕地望着血泊中的父亲,正要伸手去抬那棵该死的松树,却看见斜刺里一只满身血渍的大野猪正直直地迅速向他撞来。
“啊哟!”他惊醒过来。
电视里还是《人间正道是沧桑》,两名陪护人员瞪大眼睛看着他:“怎么回事?!”
周秋水晃了晃脑袋:“哦,做噩梦了。”
那个年轻一点的小伙子笑道:“噩梦?梦到谁又给你送礼了吧?哈哈!”
周秋水皱起眉头:“小伙子,放尊重点!”
“尊重?哈!你以为你还是市委副书记啊?这货!”小伙子发出尖厉的笑声。
周秋水说:“当然是,至少现在还是。”
小伙子夸张地摆手:“不是了,其实不是了。还没谁从这里出去能够毫毛不损的,就凭你?呵呵!”
周秋水一脸凄然,他承认,谁在被双规后还能独善其身?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周秋水了!再不是那个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众星捧月、威风八面的周秋水!从今天下午开始,他将陷入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