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一棵大树遮住了外面的情形。她回过头来,借着附近大门上挂着的花灯光线,仔细看了看眼前之人脸上那张做哀戚之容的美女面具,忍了一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适才混乱之中,本来正在看胡人表演的这个“女子”突然转身一把抓住了她,她自然吓了一跳,好在随即耳边就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面具慢慢的掀起,露出裴行俭清俊的面孔,他的头发高高束起,却没有戴头巾,本来戴的那朵大红绢花也早已被丢掉,披风下穿的是一件的碧色圆领窄袖袍子,袖口下摆处被灯光一照,看得见有极雅致的竹叶暗纹,正是琉璃送他的那件冬袍。此刻,他看去已没有半分刚才的“妖娆”风姿,反而比平日更清爽几分。
看着眼前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的琉璃,裴行俭苦笑着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好半晌,琉璃才终于抬头忍笑问道,“你怎么认出哪个是我怎么没去拉那个戴着人胜的”话说刚才想到他做的人胜戴到了别人头上,想到裴行俭可能认错人,她心里的确有些不是滋味
裴行俭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才微笑着开口,“一支人胜算什么不管你穿成什么样,我自然都能认得出来。”
琉璃脸不由一热,声音也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