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便想说还是不喝了,可看着他带着期待的眼神,脱口而出的却是,“葡萄酒。”
裴行俭眼睛一亮,笑了起来,“再来一爵西凉葡萄酒。”伙计笑嘻嘻大声应了一句,退出门去。
和一楼堂屋里多是高足大案,酒客随意落座不同,二楼的这雅间里依然是坐席上设着茵褥,长案配着低几,裴行俭和琉璃对面坐下,裴行俭便笑问,“昨夜你回去时恩师怎么说”
昨天夜里,琉璃有些晕乎乎的走到门口敲响了门环,门房开门时却立刻探头往她身后看了好几眼,她刚回自己的院子,苏定方便和于夫人一道赶了过来想起苏定方当时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琉璃忍不住也笑了,“自然是恨你溜得太快,又好生问了我一通,我说你扮成了女子,又说你认得我的身形,义父还跺脚叹了半天,说自己太大意了。”说着还是忍不住道,“义父也问我,你为何能认得我的身形,我自然也不大明白。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很多次,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裴行俭微笑不语,伸手略用力的一推,两人身边窗户的下面半扇顿时被推开了两尺多宽,寒风灌了进来,下面的街道也尽入眼底。裴行俭松手合上窗棂,才抬头看着琉璃,“这几年,我下衙后若是无事,便会来这里喝一壶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