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是哪里话,这白叠便是最好的了,不信您去别处看看,哪里还能有这么松软大朵的。”
琉璃心里微微一沉,难道此时的棉花品种还未改良过想了想又问,“您为何不把白叠里的这些籽去掉”
店主惊讶的看了她几眼,笑了起来,“娘子不是西州人吧这白叠去籽何等费力,若是有那把子气力去了籽,自然是要拿来纺布的,怎会还拿出来卖”
也就是说,此时还没有棉花去籽的设备一些模糊的印象浮上心头,琉璃怔了好一会儿才问,“这白叠如何卖”
店主笑道,“便宜得紧,这是上等的白叠,八文一斤。拿来给下人做做冬衣冬被是最好不过的。”
裴行俭早已静静的看了半晌,听到此处才开口问道,“这白叠平日里都是用来做里絮的”
琉璃摇了摇头,没有去籽的棉花做衣服被子,那得多沉“我在西市时,曾听说过西州这边有白叠布,想来是用来纺布的。”
店主满脸是笑,“白叠布原是西州才有,比绸缎吸水透汗,又比火麻布柔软舒适,娘子可要看看”
从半圆形的门走进去,小小的店铺里只放着一张高足案几,上面整齐的叠放着若干匹白叠布,多数是本白色,只有两匹染成了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