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下来,此事人人心中都有数,但此时听到范城主如此清晰明白的剖析出来,不由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范羔停了片刻,又朗声道,“七日前,裴长史曾有令,须在今日之内,开始清缴武城历年拖欠赋税,下官这才将武城百姓都召集到此处,也好教他们明白,长史之命不可违,大唐制度不可坏长史今日或可一走了之,回头再下清缴之令,只是这番出尔反尔,岂不是教属下们无所适从”
“长史,课户们之欠单在此,家中产业之清单亦在此,您决心早已下,此时又何必再来问属下您早收也是收,晚收也是收,便是您不收,来日军中也会据此而收,您如今犹豫不决,不过是令武城子民心存侥幸,回头又让我等更是为难”
人群里,许多人的脸色已然变得难看起来,范城主说得再明白也不过了,今天这位裴长史如果不收缴钱粮,日后定然下场悲惨,就算他今天放大家一马,回头该清该拿时也绝对不会手软,适才那番问话,也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那大唐的官员、军队,何尝会管他们西州人的死活嗡嗡声中,有些性急之人便往前逼进了几步,东边把角那一块的几十个打扮体面之人,看了看明显情绪不对的人群,脸上不由露出疑惧之色,脚下便往外溜出了几尺。
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