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若不是眼见着西州官员渐渐的有事便找到了长史房,而裴行俭每日发布的政令也在有条不紊的施行下去,他也不会硬着头皮来这一遭,略一犹豫,他还是皱眉道,“玉郎,税赋之事,军粮一日不筹齐,就一日胜负未分,你又何必灰心”
麴崇裕把雕板递到了王君孟的手里,“你看看,这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最后一块板,如何如今木工坊里已经上墨翻印出一千册,过几日另一本也好了,乘着浴佛节前沿着敦煌一路销到长安,不出三个月,少说也有两三千缗的收益。”
王君孟怔了半晌,忍不住道,“玉郎,你到底在想什么”
麴崇裕抬头笑了笑,“自然是想着多赚些钱帛如此,便是有朝一日回到长安,至少也有金银铺地,美人环伺。”
王君孟神色一黯,随即便怒气上涌,“玉郎,当年在长安之时何等憋屈,也不见你颓废至此如今都护身子硬朗,再过十年八年,谁知事情会如何”
麴崇裕好笑的看着他,“正是莫说十年八年之后,半年之后会是怎样一副光景都不知晓,此刻你又急个什么”他把雕版轻轻的往案几上一搁,“这几个月以来,你我费尽心思出的招数,到头来,都变成了他裴守约一路向上的垫脚石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