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人自是越聚越多,咒骂之声也越来越响亮,府兵们看着情势有些控制不住,忙要将两人拖到了府门的栅栏门后,身后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不必拖进来”
府门前的西州人顿时叫嚷了起来,“裴长史,世子,剐了这对奸夫淫妇”“剐了他们”
裴行俭摆了摆手,转头吩咐道,“再出去三队差役,一队看管人犯,两队到外面驱散人群,凡老弱妇孺,绝不能留在门口”
与他并肩而站的麴崇裕挑了挑眉,“守约倒是菩萨心肠,难不成还怕人伤了那对禽兽”他早已换下了那套沾了血的绯色袍子,只随意穿了一件寻常的玉色圆领襕袍,因一夜未睡,眼中尚有血丝,眉宇间却反而比往日更清爽了几分。
裴行俭神情从容的负手站在那里,气度端凝,任谁都不会注意到那一身青袍已然微皱,袍角还留着些许尘土。他的目光落在外面那两个狼狈的身影上,声音平静,“世子,此二人虽然死不足惜,然则若按唐律,只能判相奸之罪,并无必死之理,当徒一年半。”
麴崇裕一怔,嘴角浮出一丝冷笑,“长史当真是奉公守法对着这样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也讲大唐律法,只是我若要先打他们一百杖再说,长史不会拦着吧”
裴行俭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