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那利袭杀于龟兹城内,之后大将军阿史那社尔尽屠龟兹五城,几日之内,数万人头落地,千里沃原,化为鬼域如今,这位屠城将军生荣死哀,昭陵陪葬,大唐的先后两位陛下可曾责怪过他半句可曾有人为那几万龟兹人说出一个冤字”
“那位苏海政将军,当年便是阿史那社尔麾下爱将,大约也是屠城的熟手,如今换个总管再做一遍,自然更是轻车熟路只是此事夫人不知也便罢了,裴长史在兵部多年,想来绝不会对此从无耳闻,不知为何此时却忘了个干净家父上书自是容易,陛下一时碍于颜面,或许会把几位将军免去官职,甚或下狱两日。他们横竖过几年自会官复原位,而我麴家若是得罪了这么多将军,在长安的那些老少妇孺,便莫想再过一天安生日子”
琉璃不由怔住了,阿史那社尔,那位以清廉自守闻名的大唐名将,竟然曾在龟兹大开杀戒不但屠城,而且一屠就是五城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但面前麴崇裕脸上的讽刺,声音里的沉痛,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琉璃只觉得心里就如塞了一团乱麻,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米大郎却应声道,“世子所言固然不错,所想却不合情理当年之事与如今不同,全然不同”
他仰着头侃侃而谈,“当年龟兹被屠城,是因龟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