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街坊也多知她与家人失散,听说终于寻到了从小定亲的表兄,无不替她高兴,前来观礼之人挤了满满一院子。待见到麴世子和裴长史也在屋中做客,更是热闹了起来。
柳如月去了障面,眉目柔美得令人屏息。方烈穿了大红的婚袍,看去也似乎年轻了好几岁,只是从拜堂到坐帐,都只会一个劲傻笑。
琉璃见识过西州人弄新婿的劲头,忍不住有些担心,悄悄跟裴行俭道,“新郎不会是先前打到头,被打傻了吧”
裴行俭心情甚好,已喝了不少酒,白皙的脸颊略有赭色,微眯着眼睛笑道,“放心,方兄的身手比我还好,就曲水坊的这些妇人,哪里能伤得了他他不过是欢喜过头了。”
琉璃狐疑的看了他几眼,“你身手很好么”停了停又嘟囔道,“原来欢喜得狠了是这般模样,你成亲时还有心思算计别人,可见欢喜得有限”
裴行俭愣了半晌,摇头苦笑道,“自然都是我的不是,再也不敢了。”
琉璃立时瞪大了眼睛,眸子里全是惊奇,“再你还想成几次亲”
裴行俭不由捂着额头叹了口气,一时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突然看见琉璃嘴角可疑的翘了翘,才猛然醒悟过来,眼见周围全是人,只能咬牙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