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酒一个杯子”
张高愕然张大了嘴,实在有些不明所以,麴崇裕的长随脸上也是一片茫然,却还是忙忙的转身下去,不大功夫便把胡床和案几搬了出来,又道,“启禀世子,酒壶酒杯小的已让人回去取了,请世子稍候片刻。”
麴崇裕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目无表情的看着差役们收粮入仓。他的目光所到之处,人人都觉得有如芒刺在背,正难熬中,却听有人远远的笑道,“玉郎好兴致”
从校场外大步流星走过来的,不是长史裴行俭是谁
麴崇裕看了看空荡荡的校场,又看了看裴行俭脸上的笑容,一时简直连话都懒得说。却见裴行俭身后气喘吁吁的跟着自家随从,手里拿着酒壶和银杯,一面将东西放到了案几之上,一面笑道,“长史稍等,小的再去取个杯子。”有人又忙不迭的搬了另一张胡床过来,随即便如释重负的远远退到了一旁。
麴崇裕忍不住“哼”了一声。
裴行俭一撩长袍下摆坐了下来,伸手给麴崇裕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微笑着拱了拱手,“今日行俭特来恭贺世子。”
麴崇裕的目光依然落在校场之上,冷冷的道,“长史何必如此作态今日之事,原是我麴崇裕识人不明,心存妄想,让长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