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则标着如今西州城的兵力部署和位置。他的目光忍不住在第一行字迹上看了又看,脸色越来越沉峻。
麴崇裕低声骂道,“这丧心病狂的老匹夫如此一来,便是明日我家部曲攻入西州城,他们也断然不会善罢甘休,至少要撑到战局平定可父亲的身子,如何拖得起”
裴行俭却是转头看着烛火,声音里满是沉痛,“是我太拿大了,苏海政此时定然是在追杀五咄陆部,乘机大肆劫掠,此战无论胜负如何,西疆乱局已定”
麴崇裕冷哼一声,“苏海政能狂悖到如此地步,谁能料得到说到底,还是那位圣上太过糊涂,文官倾轧夺权,可以杀头流族,武官兵败屠城,不过几年便是免死起复,这才养出了如此狂妄狠毒的混账将军若是当日便灭了王文度满门,捉拿这些屠城的败类,又怎会有此刻之祸”
裴行俭沉默良久才开口,“如今说什么都已是无用,咱们还是想想该如何破局要紧。”
麴崇裕低头看着那张简单的地图,眉头紧皱,“咱们以前的布置只怕都起不了太大作用,他们既然做到这一步,定会死守府衙和城门,堵住西州将消息传往朝廷的通道。他们有上千人马,要破局谈何容易家父如今都是靠药在撑着,三五天也罢了,若是有个十日八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