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参军一直在内营处置事务,更是彻底被蒙在了鼓里。那一战,竟是酿成大唐少有的惨剧。如今兴昔亡可汗那边,已有人认罪招供,参军若能出面告首,则不但能洗刷同谋的嫌疑,反而是立下了揭发叛党的大功,大都护定会上表为参军请彰”
张怀寂愕然看着卢青岩,卢青岩也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参军,如今的西州城里虽是僵持不下,谣言四散,但大都护麾下的上万人马,一旦荡平兴昔亡余部,便会挥师西下,届时西州弹丸小城,焉能继续负隅顽抗麴氏父子犯下如此大恶,固然难逃法网,胁从之人也会被一一清算,更莫说大战来临之即,泥沙皆下,玉石俱焚,这城中的老弱妇孺,若是家主不善自保,则难免有刀兵之祸,参军是聪明人,何去何从,当有决断。”
眼见张怀寂脸色发白,低头不语,卢青松笑得越发从容。这番说法是他昨日听得外面的回报后,思来想去后谋划出的主意,虽然当日亲历那一战的人太多,一旦认真追查,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天衣无缝,但如今这情势下,也唯有行此险棋,只要将麴氏父子定罪,令裴行俭束手,此事就算破绽百出,长安又如何能得知张怀寂家人族人都在西州城中,想来也不敢拿全家全族的性命来冒险
良久之后,张怀寂慢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