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崇裕脸色大变,“腾”的站了起来,跳起来便要往外走,却被长随一把抱住腿,“世子您不能过去适才守着正厅的人便是不敢耽误都督的病情,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都督移进小院,连原本在屋里伺候都督那几位随从都被他们乘机逼了出来,如今小院里外都是他们的人”
裴行俭原本已在磨墨,忙丢开墨条,沉声喝道,“玉郎,如今不是莽撞行事之时,你若自投罗网,才真是害了都督”
麴崇裕怒道,“什么自投罗网我这便带着大伙儿杀过去,横竖不过是拼一场,咱们至少也有五成胜算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看着、看着父亲”
裴行俭皱眉道,“若是都督还在正厅,屋里屋外都有咱们的人,现在攻出去,的确有五成胜算,但如今只怕三成也没有,只要他们把小院门一堵,再把都督架出来,你又能如何是束手就擒,还是鱼死网破只怕不但救不成都督,反而把你们都搭进去越是这般情形,你越该冷静些”
麴崇裕眼睛都有些发红了,“冷静你这种人知道什么”
裴行俭的脸色顿时微变。」
麴崇裕话一出口,才醒悟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裴行俭并不是寻常人家子弟,他连自己父亲的面都不曾见过
麴崇裕的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