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扛不住,便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的,是菘蓝。
朝阳初照,映的屋里微亮,揉揉眼,微微一侧身,心头一紧,怔怔看了一会儿屋中简洁熟悉的陈设,以及窗外清幽的碧绿,才算真正清醒了过来。心头更紧,一阵厌恶之感在心头蔓延。神情冷冽,手抓拳头如紧箍,紧得仿佛捏碎了腕骨。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站在床边默默看了他床上的人一会儿,又一脸怒意地走了出去。
刚到客厅,便看见张亮已经就位,脸上还带着微微惶恐之色。
菘蓝:“嗯?这么早?”
语气清冷,面庞结了冰般冷淡着。
张亮松了口气,喜笑道:“老板,今天您要去成都,您忘啦?”
话音一落,还未等老板回答,却见许嘉嘉从卧室走来,立刻顿足失色。
菘蓝疑了下,随着他的视线疑惑地看去,面有难色。
张亮惊疑不定地望着两人,手足无措,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下意识地敛声屏气,缄口结舌。既来之则安之。
菘蓝疾如旋踵,假以辞色装着腔,柔柔问道:“醒了?我今日要飞成都,就不陪你了,你早些回去,注意别被人发现了。”
许嘉嘉快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