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啊。
见了她,秦梓梁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仿佛并不在意。戴着手铐抖个不停的双手却已经泄露了他心里的慌张。
白苏荷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眼神冷如刀锋。
十四年过去了,这个人也已经不是当初风华正茂,受人尊敬的秦律师了,而是一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衰老十岁还不止,两鬓斑白的囚徒。
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但对于这个人来说,岁月的刀一定不只是割在他的身上,更多的应该是割在他的心上。只是面对这个人,白苏荷生不出任何的同情心。
任何的一点点怜悯,放在这个人身上,都是浪费。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秦梓梁的头越来越低,白苏荷的头却越昂越高,清秀的脸上布满寒霜。
这样僵持的气氛让秦梓梁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着最严酷的刑罚,终于忍不住嘶声说话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当年的事我都告诉你……”
当年的事么……她又不是办案人员,她也不需要再问一遍看看这个人是否冤屈,她只想知道……
“秦叔叔,你眼睁睁看着我妈妈苏蝉死在那个医院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