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踩着凌乱的碎石和钢筋,一路正走进大片大片的施工地,远远看过去四处都是裸露的钢筋。
余薇一下车,立刻就有人迎过来,眯眼一看,是那个弥勒佛。
“余总!余总!”
弥勒佛抱着大肚子跑过来,头上带着安全帽,呼哧带喘,满头大汗:“您过来了?”
“工地出什么事儿了?”
余薇走了两步,刚好了没几天的脚踝又开始隐隐作痛。
“前两天有个农民工,老婆跟人跑了,大晚上在没完成的工地喝酒撒酒疯,然后就从楼上跳下来了,头戳钢筋,当场脑浆都迸出来了。”
一边说,弥勒佛一边叹息:“这算我倒霉吧,我也就认了,人家好歹死在我的地盘上,赔钱呗,本来没多大事儿,但是他那个跑了的老婆又跑回来了,在咱们工地闹,闹的挺大的。”
他还没说完,余薇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落魄的妇人,抱着一个牌子跪在地上,地上还放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旁边还有一个脸上乌漆麻黑的小孩子,半跪蹲在地上玩地上的石子,浑身上下都黑黑的,旁边有一大群记者在拍。
还能听见一个记者拿着手里的话筒,面对着镜头说话的时候,话筒“嗡嗡”的那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