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一样东西。”谷英杰说着,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钱夹,又从钱夹最底层拿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照片给我看。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我的照片,照片上我留了一个学生头,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站在国旗底下敬礼。
我简直吃惊到了没办法形容的地步,他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我抬起头,谷英杰的笑有点无奈和伤痛的意味在里面:“这是当年我跟你爸爸通信的时候,他随信寄给我的。你爸爸出事的时候,请原谅,我没办法给以他更多的帮助。”
他终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了,我一下子就忍不住眼泪:“你知道吗,爸爸出事的时候,你但凡伸出那么一点点援手,他也许可以缓一缓,他也许不会死得……死得那么惨,他也许能捱过去。你不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他……”
我说不下去了,捂着嘴低着头啜泣。
当初爸爸出事的时候,那些和他共事的人,他的上级,他的下级,一个个避而远之明哲保身,我和奶奶四处求告无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桂耀明身上。
那时候我对他真的到了感恩戴德的地步,因为在所有人都远离我们指责我们的时候,只有他坚定地站在我们身边,只有他身体力行地为爸爸奔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