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组装了无数次似的。
思维回拢了一点点,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就去摸肚子。
本以为会是平坦的,谁知道意料之外的,凸起还在。
我不敢置信地伸手开灯,掀开被子仔细看,忍着酸痛仔细看。
是真的,是真的,孩子还在。
心里头一时间百感交集的,我捂着嘴,嘤嘤嘤哭起来。
病房门打开,郑龙在郑怀仁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站在那里。
也许是经过了这一次的有惊无险,我心里突然有点豁然开朗了,不管我们之间分隔了多少年,血缘关系是没办法否认的。
我认与不认,它都在那里。
我抹一把泪,撒娇地伸出手臂,要抱抱。
郑龙一下子丢了拐杖,疾步走进来,张开双臂把我抱在怀里。
然后,我的后脖颈就温热一片。
我环住他的腰,啜泣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任性了。”
他拍着我的背:“都是太爷爷不好,我应该寸步不离守着你的。”
平复了心情,郑怀仁就叫人给我送来吃的东西。
可是我哪里吃得下,最后还是在他们的劝说下,勉强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