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两只凸出来的眼珠子布满了血丝,视线一直死死盯着我们家的内宅。
村里人议论纷纷,说穿红挂檐,怨气不散,一命还要一命还,这是死了也不会放过我们家的意思。
我爷爷喃喃的说作孽,有老人劝他,说你儿媳妇死的暴,得在头脸上打上伞赶紧烧了——横死的人见太阳容易生事端。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黑风吹过来,我娘的大肚子动了一下。
这一下,好些人以为要诈尸了,吓得直叫唤,幸亏村里专门给人收惊治病跳大神的花娘也在看热闹,说这叫黑龙送子,肚里的男娃还活着呢!
我确实是个男孩儿,可谁都知道死人生仔不吉利,更不吉利的是,我一出生,也不哭,就对着我爷爷咯咯笑,笑声像是夜猫子一样,听得人毛骨悚然——而且,我脸上有个朱砂痣,不偏不倚,就在我爷爷亲我娘脸的那个位置上。
花娘犹豫着说,只怕这个孩子,是我娘留下来给自己报仇的拆楼子,老李家算是摊上事儿了。
拆楼子,就是讨债鬼的意思。
我爷爷名声本来就不好听,这下更是臭了大街,都说他遭了报应,该,还有人说他为啥留我,保不齐是我的来历有说头。
他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