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菜刀砍我们家瓜秧子。
那瓜秧子是一年的收成,我没法子,就被逼着去了。
母夜叉发现了我,倒是很吃惊——因为她知道我是个老实孩子,从来不小偷小摸,她没有用鱼叉打我,反而摸了摸我的脸,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平时没人给你做鱼吧?
接着,就叉了两条很大的白鲢鱼,给我炖了。
她放了鱼塘边的野葱野蒜,那个味道,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八岁的我,从没闻过那么好闻的味道。
她给我盛了一大碗米饭,看着我把吃鱼,火光照红了她的脸,她笑眯眯的,说我吃起来跟她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狼吞虎咽的。
我觉得,她一点也不凶。
但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她笑。
过了没多长时间,她的鱼要上市了,可不知道被谁倒了农药,鱼贩子收鱼来,看见了满池子飘上来的白肚子。
天热,那些鱼很快都给臭了,一分钱也没卖到。
刘寡妇对着村里骂了一晚上街,后来声音带了哭腔,再后来没声音了。
她喝了农药,死了。
村里人合力把她给埋了,摇头说她傻,鱼没了再养不就是了。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养